迟梳的电话响起来, 几句之后挂断, 她走到景宝面前蹲下来摸摸他的头,眼神温柔:这两天听哥哥的话,姐姐后天来接你。都可以,我不挑食。孟行悠看自己一手粉笔灰,等我洗个手。听见那几个看热闹的人匆匆走开的脚步声,孟行悠拍拍手,走到门后靠墙站着。孟行悠不信,把手放下来凑上前看,发现镜片还真没度数,是平光的。孟行悠受宠若惊, 摇头婉拒:哪的话, 姐姐太客气了。迟砚你大爷。孟行悠低声骂了一句。迟梳很严肃,按住孟行悠的肩膀,与她平视:不,宝贝儿,你可以是。孟行悠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番,最后拍拍他的肩,真诚道:其实你不戴看着凶,戴了像斯文败类,左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弃疗吧。迟砚戴上眼镜,抬头看她一眼:没有,我是说你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