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的每一个阶段、每一件事,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说自己不堪,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信上的笔迹,她刚刚才看完过好几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栾斌迟疑了片刻,还是试探性地回答道:梅兰竹菊?她和他之间,原本是可以相安无事、波澜不惊地度过这几年,然后分道扬镳,保持朋友的关系的。一,想和你在一起,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于我而言,从来不是被迫,从来不是什么不得已;她忍不住将脸埋进膝盖,抱着自己,许久一动不动。与此同时,一道已经有些遥远声音在他的脑海之中忽地清晰起来。傅先生。也不知过了多久,栾斌走到他身旁,递上了一封需要他及时回复的邮件。栾斌实在是搞不懂她到底在做什么,只能默默站在旁边,在她有需要的时候上去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