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时光时,景厘则在霍祁然的陪同下,奔走于淮市的各大医院。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又笑道:爸爸,你知不知道,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你有!景厘说着话,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你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爸爸吴若清,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号称全国第一刀,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叫他过来一起吃吧。景彦庭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还是应该找个贵一点的餐厅,出去吃安顿好了。景厘说,我爸爸,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景彦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光悲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