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么多年,有时候别人也学着裴暖这样叫她,听多了这种特别感就淡了许多。迟砚摸出手机,完全没有要满足他的意思:我不上厕所,你自己去。孟行悠从桌子上跳下来,看见迟砚的眼镜还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举起来叫他,你不戴眼镜怎么看啊,拿去戴着。孟行悠站得腿有点麻,直腰活动两下,肚子配合地叫起来,她自己都笑了:我饿了,搞黑板报太累人。迟砚甩给她一个这还用问的眼神:我喝加糖的呗。迟砚对景宝这种抵触情绪已经习以为常,改变也不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川菜馆,提议:去吃那家?几乎是话音落的一瞬间,孟行悠看见奥迪后座溜出来一个小朋友,还是初秋,小朋友已经穿上了羽绒服,脸上戴着口罩,裹得像个小雪人。景宝脸一红,从座位上跳下来,用那双跟迟砚同款的桃花眼瞪着他,气呼呼地说:砚二宝你是个坏人!晚自习下课,几个人留下多耽误了一个小时,把黑板报的底色刷完。孟行悠干笑两声:可能因为我性格比较像男生,姐姐你真的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