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景厘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虽然未来还有很多不确定性,但是,我会尽我所能,不辜负这份喜欢。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向阳的那间房。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她已经很努力了,她很努力地在支撑,到被拒之门外,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终究会无力心碎。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却只是反问道: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坦白说,这种情况下,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不如趁着还有时间,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