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谢谢叔叔。霍祁然应了一声,才坐了下来,随后道,景厘她,今天真的很高兴。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行踪不定,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想到找他帮忙。虽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白的可能性分析。一句没有找到,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失去的时光时,景厘则在霍祁然的陪同下,奔走于淮市的各大医院。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却只是反问道: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到头来,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