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足足打到第十多遍,容清姿才终于接起电话,清冷的嗓音里是满满的不耐烦:什么事?苏牧白起初尚有些不自如,然而到底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待人接物的气度始终还在,几番调整之后,慕浅眼见着他自在从容不少,心头也觉得欣慰。明知道她是刻意为之,却还是将她的话听进了耳。岑栩栩则答非所问:我是来找慕浅的,她呢?人在哪儿?做事。慕浅说,不过你知道我的经济状况,这钱真借到手,就只能慢慢还你。听到这句话,苏牧白心头似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久久沉默。已是凌晨,整个城市渐渐进入一天中最安静的时段,却依然不断地有车从她车旁路过。苏牧白抬手遮了遮,逆着光,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从车子后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