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那扇门,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是哪方面的问题?霍祁然立刻站起身来,道,我有个叔叔就是从事医疗的,我家里也认识不少业界各科的权威医生,您身体哪方面出了问题,一定可以治疗的——安排住院的时候,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转头就看向了景厘,问: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一天得多少钱?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了,你不该来。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缓缓道,你难道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那你跟那个孩子景彦庭又道,霍家那个孩子,是怎么认识的?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又笑道:爸爸,你知不知道,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