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竣始终站在角落的位置,听着这父女二人不尴不尬的交流,又见到千星离开,这才缓缓开口道:别说,这性子还真是挺像您的,可见血缘这回事,真是奇妙。千星抱着手臂,闻言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说:你放心,有的时候,你老公也不是那么好用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千星始终是冷静的,唇角甚至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从她在滨城医院跟霍靳北划清关系以来,阮茵再给她打电话发消息,她都是能避就避,到了这会儿仍是如此。她这一个晃神,霍靳北已经又冲着她手中的袋子伸出手去。一旦开了口,千星却如同放开了一般,呼出一口气之后,道:他以前鬼迷心窍,糊里糊涂,现在他应该会渐渐清醒了。您放心,他很快又会变回您从前那个乖儿子。你知道一个黄平,可以毁了多少个这样的女孩吗?那时候,千星身上依旧披着之前那位警员借给她的衣服,尽管衣服宽大,却依旧遮不住她被凌乱的衣服和被撕裂的裙子。那也未必啊。郁竣说,眼下这样,不也挺好的吗?直至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她才终于见到自己的舅舅和舅妈出现在警局。